阿谷

身体不好,三次繁忙,写文只为解压
请勿催更,感谢厚爱

吉日良辰,适合离婚?(拾玖)

*全文时间线:观音庙事件一年后。ABO世界观,先婚后爱梗,重度ooc。有私设和原著描写。

*后期有生子,请注意避雷。

 

几日后,江淮立于书房前,望着自家宗主仿佛没事人一样地披着一件绛紫色的旧袍,手执着笔,批阅卷宗。

 

蓝曦臣终是离开了莲花坞。

 

“宗主,蓝宗主已离开莲花坞好几日了。”江淮禀道。

 

江澄笔下不停:“知道了。”

 

江淮自然知道江澄与蓝曦臣之间发生了什么,只是尚且不知二人具体如何说而已。他光是偶遇蓝曦臣落寞离去的样子,便猜江澄大抵是拒了他。故而来此试探江澄的态度,见其满不在乎的表象,心下便更加确定了几分。

 

见江淮迟迟不去,又道:“可还有什么事吗?”

 

“宗主,江淮尚有一事,还请宗主容禀。”江淮半弓着腰,拱手行礼道。

 

这个孩子已经带在他身边近十七年,对其了解程度比江澄对自己都要高,心下欲讲些什么,江澄自是明白。

 

可现下他并不愿听:“我并无闲暇,出去吧。”

 

江淮知他只是不愿听,依旧不起身且缓缓道:“先前自景释山归家,宗主便命我寻些药为蓝宗主送去。那时我尚觉奇怪:怎么好好地夜猎,蓝宗主竟受了伤?”

 

“后来,您同我讲道,蓝宗主为护您安危,在赤乌兽向您袭来时一把将您拥入怀中,自己的背后却不慎被赤乌抓下几道又长又深的血口子。”

 

江澄驳他道:“若是其他人,蓝曦臣也会救的。”

 

江淮又道:“后来宗主您偶入汛期,蓝宗主因知是他的信香余香所致,明明担心您却只敢在您房门口徘徊不去。就连夜里,也常常不敢沉睡,生怕您有什么事情需要人手。”

 

见江澄不再分辩,江淮又道:“宗主,阿淮跟在您身边十七年,您的心思阿淮最是明白。虽说最初您同蓝宗主联姻之前,您确是不喜蓝宗主。可您没发现吗?不知从何时开始,每每蓝宗主有何事,都是您首当其冲地为他解决。换做往日,除了阿凌,您还对谁如此上心?”

 

江澄听罢,微微皱起眉头,缓缓提出了一个疑问:“你的意思是,我把蓝曦臣当成外甥?”

 

江淮:?

 

他有些哭笑不得:“宗主,您知我非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

江澄当然知道,只是江淮一股脑地同他灌输蓝曦臣对他千般万般好的思想,不知为何,他心底有些暗喜,却也有些不爽:“我知晓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
 

江淮满脸不信:“宗主您真的知晓了吗?”

 

江澄抬手,朝他扔去一本书,道:“滚。”江淮早知江澄会如此,一个闪身便躲了过去,捡起书并弹去上面的灰尘,恭恭敬敬地放回原处,向江澄辞过礼便离开了。

 

江澄望着卷宗,莫名有些烦躁,他只当是汛期时烧得脑子糊了,便摇了摇头,以使自己清醒。正提起笔端,却见卷上本该写的“晨曦时分”,被他记成“曦臣时分”。

 

他怒骂道:“江澄你魔怔了!”

 

他心知这卷宗是批不下去了,顺手将笔丢在一旁,心念着到校场转转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“诶,你们知道吗?我听说了件大事。”

 

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这是曹萍无疑。江澄想道。

 

他正欲上前喝止,却听得曹萍道:“蓝宗主抱病卧床了。”

 

蓝宗主?蓝曦臣?江澄有些茫然,便驻足静听下文。

 

其余弟子多是不信的:“蓝宗主?是姑苏的那位蓝宗主吗?”“他怎么会抱病啊?”“你听谁说的?咱们宗主知道此事吗?”

 

江家小辈七嘴八舌地讲不明白,江澄拔腿便回书房欲抓江淮来问个明白,却见江刈和江淮在门前鬼鬼祟祟。他轻声上前,侧耳倾听。

 

“师兄,蓝宗主伤势究竟如何了?”江刈听起来十分焦急。

 

江淮摇首:“不知,但听得蓝家那两位小双璧说道,蓝宗主此次是因为犯了家规。”

 

江刈惊呼道:“蓝宗主犯了家规?可这得是什么样的家规才能让蓝启仁老先生痛下二十五道戒鞭啊?”

 

“多少?二十五道?戒鞭?”

 

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窃窃私语的二人一震,江刈机械地回头望去:“宗······宗主。”

 

江澄沉着脸走到江淮面前,吩咐道:“你同我过来。”

 

江淮应声跟着江澄来到书房,江澄见他不忘回头阖上门,便知此次蓝曦臣受罚同自己有关。

 

“蓝曦臣犯了什么家规,竟要被罚二十五道戒鞭?”

 

他最初得知蓝家的戒鞭一刑,还是当年蓝忘机伤了本家三十三位长老,因而得了三十三道戒鞭之刑,可是蓝曦臣是为何?

 

“宗主,您与蓝宗主成亲当日,是否与之签下一份和离书?”江淮知其心忧,便直截了当地道。

 

“是。”江澄颔首,“此次受罚可是与和离书有关?”

 

“蓝景仪与蓝思追同我说,当日蓝宗主刚回云深,便被蓝老先生请了过去。蓝启仁老先生不知从哪里得到和离书原稿,质问蓝宗主此事是否为真。我猜想,许是蓝宗主已知您心意,再加之证据面前再瞒不过去,便与蓝老先生坦白他与您有缘分却无情分。于是顺便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,请求与您和离。”江淮解释地一一详尽,“后来,蓝老先生气得晕了过去,醒来第一句便是‘宗主蓝曦臣执迷不悟,诓骗长辈,罚二十五道戒鞭,闭门思过一个月’。”

 

江澄深觉匪夷所思:“这么狠?蓝启仁是不想要他这侄儿了吧!”

 

江淮道:“或许是不想了吧。阿淮只是想到蓝宗主背后的伤可好全没有。当年就是身强体壮的含光君受了三十三道戒鞭,也是卧床休养了三年才大好。蓝宗主伤势若是未愈,就是少了八道,这一道道地下去······”

 

江澄接道:“那就是等直接埋了,我们去姑苏奔丧得了?”

 

说罢便提上三毒,直冲门外。江淮叫住他:“宗主,您这是去哪!”

 

江澄咬牙道:“出去看看有没有邪祟。”

 

江淮微笑道:“云梦没有,但姑苏有。”

 

江澄瞪他一眼,笃定道:“那便走吧。”

 

二人一路御剑,江澄焦急蓝曦臣的伤势,便以最快的速度御剑飞行,通常要一日的行程现下不过半日便安然抵达。来到姑苏,江澄背着手在山门口徘徊,时不时地探头等候消息。

 

江淮见他如此,就是不进去,便笑道:“宗主,邪祟不是看出来的,总得去会会吧?”

 

江澄气得骂道:“你小子是个人精吧!”
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兰室。

 

江澄正欲向蓝启仁行晚辈礼,却被蓝启仁出声制止:“江宗主这是要折煞老夫了,老夫怎敢受江宗主的礼?”

 

江澄浅颔首道:“少时受叔父一番教导,这番礼当是应该的。”

 

蓝启仁轻笑,捋着胡须摇首道:“受不起您一声‘叔父’,既已同我蓝家家主和离,江宗主还是照旧唤我‘老先生’吧。”

 

江澄知其仍在气头上,听到这番话也不恼,只得先依他道:“老先生,晚辈有几句话想同蓝宗主说,不知蓝宗主可方便?”

 

蓝启仁扯了扯嘴角,面上尽是冷漠:“江宗主远道而来,老夫心甚悦。按理说,本该是曦臣远迎,只可惜,他先下抱病在身,怕是见不了江宗主了,您还是请回吧。”

 

原本只是不知江淮所言是否属实,谁道刚至云深便见蓝启仁如此态度,便知和离书确是事发,又听蓝曦臣真的抱病,瞬间便急了:“晚辈贸然前来,实非所愿。只是这和离书乃是晚辈逼迫曦臣所签,若是真要追究责任,叔父理当先找我。”

 

只听得蓝启仁道:“和离书已签下,姑苏蓝氏与云梦江氏便再无瓜葛,老夫又怎敢唐突冒犯江宗主?”顿了顿,又道,“还有,江宗主也请切莫唤老夫为‘叔父’了,使不得。”

 

江澄只得问道:“属蓝曦臣的那封和离书现下在何处?”

 

不多时,便有人取了来交予江澄,江澄只是怔怔地望着这封带有自己熟悉的手迹的和离书,心中所感似如五味杂陈。

 

蓝启仁只当他是不曾想到自己真的有原稿,便上前去正欲取回:“江宗主可是看见了?看见便请回吧。”

 

说时迟那时快,江澄起身便是一个退步,不待蓝启仁反应过来时,又欠身行礼,当着所有蓝家长老的面,从怀里取出另一份属他的和离书,将两封交叠在一处,“撕拉——”一声纸质裂开的清脆声响,而后将碎纸甩手往空中一扬,碎纸一如漫天飞雪纷纷而下,这一场面震惊了在场所有人!

 

蓝启仁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后来还是坐于右侧的蓝家长老激动地站起身来,道:“江晚吟,你······”

 

江澄一甩衣袂,笔直地跪下,郑重地同蓝启仁道:“叔父,姑苏蓝氏和云梦江氏可以没有瓜葛,但蓝曦臣和江晚吟不可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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